璨霞道情
天气渐渐的热了,近来正如有一位攻击我个人的先生之所说,觉得什么也干不了,什么也不想做。这一位攻击我个人的先生,他的题目,原也是很大;但事实却与《新生》上登载了一篇无聊的文章,致惹起国交的经过(见十二日本报),正成反对。因为应该讨论的,是关于杭州人的气质的问题,而这一位先生,却置这大问题于不顾,只做了一篇向我个人作人身攻击的文章。他的论点是这样:一,不是理想的人,不应该谈理想;推而进之,就是只有猫可以说猫,狗可以说狗;你若要说苍蝇蚊子,你自己就先得是一个蝇和蚊子;所以不是俄国人来芒笃夫,也不配从俄文去译来芒笃夫的诗。二,当以人废言,总之是我这一个人不对,所以我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都是犯罪的证据;甚而至于死儿子也是罪,有老婆也是罪,当然写点东西,更是无往而非罪了。三,大约是这一位先生所以要做那一篇文章的顶大的理由,就是说,他的诗,他的文章,都比我做得好,人也比我伟大,或者最坏的时候,也不过和我一样。这几点,我已经在《学校生活》要我做的一篇短文里说过了,本来是可以不必再说的;事实就胜于雄辩,大家只须看了这一位先生的文章,大家就马上可以晓得他的文章和诗,的确都比我做得好,最坏的时候也不过和我一样。今天的所以要再来犯罪的原因,像是为了我们的一位长辈的一首《道情辞》,目的是在介绍,犯罪也许是犯罪,可是情有可原,也许能减轻一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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